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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反而他有种想要抛下一切，直接跑路的冲动。

    但他又舍不得拥有的一切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他还犹豫不决了一下，不过也紧急调派了手中最为精锐的九头蛇战士，去尝试捕捉冬兵，也继续集结兵力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的失败了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皮尔斯担惊受怕，又有点发狠，在“直接跑路”和“干脆拼了”两个选项中，不断左右横跳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接到了霍华德的电话。

    然后他听到了霍华德对他说，怀疑是某个神秘的组织，渗透到神盾局内部。

    不但根本没提九头蛇这个单词，甚至半点怀疑他的心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毕竟是一辈子的老特工了，皮尔斯当即不动声色地套话。

    然后让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是，霍华德竟然告诉他，巴基巴恩斯彻底失忆了，什么都不记得了，所以才没杀他。

    这可能吗？你觉得你糊弄谁呢？三岁孩子还是神盾局局长？

    然而让皮尔斯感觉匪夷所思的是，不但是霍华德，连他一手提拔起来的，对他无比信任的尼克弗瑞，还有随行的几个他真正的嫡系属下，都对他说，巴基巴恩斯至少看上去是失忆了。

    人们总是愿意偏向自己潜意识中真正的想法，而当其他人的说辞，偏向这种想法时，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。

    皮尔斯就更愿意相信，他们说的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而当尼克弗瑞向他汇报，并且传真给他一份巴基巴恩斯的头部CT扫描结果。

    他找了专业人士咨询过之后。

    他觉得只可能是两种情况，霍华德和巴基骗过了尼克弗瑞。

    或是尼克弗瑞跟两人合伙一起骗他。

    皮尔斯心中的天秤，越发的倾向于，巴基失忆是真的，真的想不起来任何跟九头蛇有关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但还不能就这么下结论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一切，足以让本就根本下不去狠心直接翻脸的皮尔斯，彻底绝了直接掀桌的心思了。

    当然了，也是暂时的。

    拥有双重身份太久了，皮尔斯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小心谨慎。

    他会继续召集自己的势力，尽量守护在他身边，随时提防着霍华德可能的行动。

    也会继续试探巴基·巴恩斯，确定他是真的失忆了。

    而当他确定之后……霍华德可以继续留着，但巴基！

    比起恨更为强大的霍华德，皮尔斯下意识地，就更恨给他带来这一切麻烦的巴基。

    怎么说也被他白漂了十几年，怎么也要有点感情吧，竟然突然背叛他！说翻脸就翻脸！简直冷酷无情无理取闹！毫无法律王法！——好吧，这不是皮尔斯真实的心情，不过也是大概类似这样的，十分委屈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对于皮尔斯来说，是一个无眠的夜晚，他仍是纠结的，之后怎么对付霍华德，怎么对付巴基，他都一时间拿不定主意。

    好在，巴基和霍华德，也不是马上就要干他，他还有的是时间继续犹豫。

    大家有的是时间慢慢玩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纽约，曼哈顿。

    塞达斯-塞纳医学中心。

    一块并不对外开放的，专属的研究区域。

    走廊里的，一位青春靓丽的金发美少女，很有气势的站在零食自动贩卖机前，纤细的手掌，不停的按着贩卖机的按键，漂亮的小圆脸气的圆鼓鼓的。

    气哼哼的少女并没有注意到，身边走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，用很有磁性的声音，略有点好笑的问她：

    “卡零食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这破机器……啊，是你！”

    金发少女一口多少带着点伦敦腔，但基本听不太出来的美式英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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