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雨滴从油油绿的树叶间,从瓦槽1;148471591054062屋檐间淌落,滴滴答答。 头顶的乌云散开,呈现出澄净如洗的天空,笼罩着淡淡的暮色。 傍晚的霞光从天边漾开,几缕淡金色的光芒落在了池春苑青灰色的屋脊上,在雨水中闪闪发亮。 秦如凉一直等在外面,他亲眼看见雨停了,雨后的黄昏竟如此美丽。 亦亲耳听见稳婆高兴地说孩子生出来了。 一直紧紧握在袖中的拳头蓦地松了松,秦如凉长出一口气。 秦如凉没来得及换身干衣服,这会儿衣裳贴着他的身躯,他眯着眼站在屋檐下望了望天空。 一滴雨水从屋檐滴落,恰恰落在他的眼窝里。 他眼帘颤了颤。 他可以救回柳眉妩的命了。 却也依稀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。 或许他早就已经失去了,只是如今才意识和醒悟过来,觉得倍感失落。 柳眉妩的毒迫在眉睫,遂秦如凉收起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情,没多看一眼孩子,而是取走了沈娴腹中脱落下来的胎衣,匆匆去了芙蓉苑将那胎衣入了药引。 沈娴淋了雨,生产过程中便已高烧不止。 生完孩子后,烧热没退,她昏得不省人事,药灌不了多少,玉砚只能用之前沈娴给秦如凉用的办法来降烧。 玉砚虽然恨秦如凉不顾沈娴死活,也要逼她提前生出孩子,以便拿沈娴的胎衣去救柳眉妩,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,沈娴现在的情况很糟糕。 赵氏一直抹眼泪,自责道:“都是我的错,我以为将军是想好好跟公主说说话,却没想到将军是存的这等心思……” 玉砚冷着脸看着赵氏,道:“我走的时候明明再三叮嘱过赵妈,一定不能留公主一个人,一定要让公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,结果你转眼就忘!赵妈是怎么想的呢,上一次发生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吗,你居然还放心公主与他独处,这是想害死公主吗!” 赵氏自知理亏,伤心不已:“我是真的没想到……” 玉砚道:“这世上没有哪个比他姓秦的更加猪狗不如、忘恩负义!” 以前玉砚若是这么说,赵氏定要反驳两句。可如今,她连半句都反驳不出来。 按照民间的做法,孕妇产下孩子以后,脱落的胎衣是要找个地方埋起来的。 现在沈娴的胎衣被拿去给别人食用,这与吃人肉有何差别? 如此穷凶极恶的事,亏他秦如凉做得出来! 沈娴唯一清醒的时候,睁开眼时,眼睛都是红的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 玉砚在旁伺候着,还没说两句话,便忍不住要哭的冲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