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而王永安回到府邸闷闷不乐,次日张謇拜访,问道:“你已经答应将手中的股票交给中央换取交通银行的股份?” 王永安点了点头,说道:“如此一来,我便被袁世凯捏住把柄了,是也不是?” 张謇叹息道:“何止被人抓住把柄,日后中央若有任何变化,都能够拿捏住你的把柄。今日大总统也找到了我,让我将股份卖给中央。” 王永安问:“你是什么打算?” 张謇反问:“你为何要拱手相让?” 这个问题让王永安沉默了许久,张謇便一直等着他解释,最终王永安才说:“与国家相比,个人小利算不得什么了。我若执意支持四国银行,固然我个人能够成为国家首富,甚至世界首富,但却将中国陷入殖民国家之中,协助外国人掌控中国的货币发行权,用四国银行发行的货币打垮国家银行的货币,继而协助四国经济殖民中国,这与汉奸有何区别?” 张謇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了,不管江北系如何自私,也不能以出卖国家货币发行权给外国作为手段威胁中央政府。其实中央曾有数次机会与中华实业银行合作,但是目光短浅的他们直到四国银行的介入才出手,已然慢了半拍,可是中央的失策,此时却要让王永安和江北系来承担——否则就是卖国,岂能让人咽的下这口气。 王永安靠在椅子上,干笑了两声,心情五味俱全,既有失落又有不舍,但还有毅然决然的勇气,种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很是矛盾,方道:“张公能陪我喝几杯吗?” “乐意之至。”张謇道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