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细 问-《紫藤花开淡墨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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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仲听着祖母说着上一辈了的私事并不还口,他知道,老人家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。果然,老夫人喝了口茶,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后,便又说回了正题,
“你父亲这次让你来可还有什么交待?”
谢仲看着祖母,想起自己偶然听到祖母与父亲的对话。原来,当年祖母看好的是敬安候谭忠的嫡长女,也就是自己的姨母。因着打小就是当宗妇教导着,十分干练、泼辣。
但父亲却因着姨母比自己大,加之不经意间见过母亲一面,平生第一次逆着祖母的意思,定要娶敬安候的幼女,也就是自己的母亲。母子俩谁也不肯让谁,父亲在祠堂也是跪了三天,后来还是祖父劝着祖母退让了。
因着只是与敬安候家结亲,并没有说是哪一位,而那时姨母和母亲都到了说嫁的年纪,所以,敬安候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弃长娶幼,但因着都是结亲家,便欢欢喜喜地把亲结了。
如今看来,母亲的性子是真的不适合做忠国公府的女主人。母亲是小女儿,在家时就养的娇,吟诗作画,红袖添香可以,但打理府内事务,应付亲戚间的勾心斗角却显得力不从心。所以自己没成亲前,父亲遇事都要和祖母商议,累得祖母花甲之年还要操心府中事宜。
好在自己娶的许氏是个好的,成亲后,便从祖母手中接过中馈,六年来,打理的井井有条。
听到祖母问自己,谢仲拉回思绪,慢慢地说:“父亲的意思是,既然出来了便去北亭、怀里还有松洲走一趟,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,几位宗亲又不长住京城,对这边的消息和具体情况知之甚少,惹是被叔祖父他们钻了空子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“你父亲想的对,我也是这么想的,对外怎么说?”
“便说去京城附近的庄子上查看一下,自我成亲还没有好好看看咱们家产业,这也是个好说词。再说这一路上总是要路过这几个庄子的,只是顺道的事。”
“那可要辛苦你了”老夫人爱怜地拍拍大孙子的手。
“祖母哪的话,这都是孙儿该做的。等到转这一圈回来大概也是一多月的时间,到时候我再接您回京去。”
“没错,这样甚好,只是你得想好去与那些宗亲怎么说,不能太明白却得叫他们听懂。万不能叫怀恩候府给诓骗了去,到时候咱们忠国公府可就真脱不了关系了。”
“是,孙儿明白这事的重要,已和父亲合计好了说辞,祖母放心吧,这些宗亲这些年全靠着咱们家才能丰衣足食,我想并不是他们怀恩候府三言两语便能哄了去的。”
“好了,你也累了,去洗漱一下好好睡一觉,晚上再到祖母这里来乐呵乐呵。”谢仲瞧着祖母面露倦容,便起身告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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